叔本华在序言中非常真诚的告诉读者,如果想要深入这本书想表达的思想该怎么读:
- 耐心读两遍。
- 先读 《充分根据律的四重根 - 一篇哲学论文》、《视觉与色彩》。
- 熟悉康德的主要著作和这本书的附录,把附录读两遍。
- 最好读过柏拉图和《吠陀》《邬波尼煞昙》(奥义书)。
他是这么这么说的:
因此,气愤的读者要问:如果要经过如许周折来阅读一本书,怎么能有个完呢?
对于这样的责难,我不能提出任何一点答辩。我只希望这些读者为了我已及时警告了他们不要在这本书上浪费一个小时,能够对我多少有点儿谢意。因为不满足我所提出的要求,即令读完这本书也不能有什么收获,所以根本就可丢开不读。 此外,我还可以下大注来打赌,这本书也不会适合他们的胃口;却更可说它总是“少数人的事”,从而只有宁静地、谦逊地等待这些少数人了;只有他们不平凡的思维方式或能消受这本书。因为,这个时代的知识既已接近这样“辉煌”的一点,以至将难解的和错误的完全看作一回事;那么,在这个时代有教养的人们中,又有哪一位能够忍受几乎在本书每一页都要碰到一些思想,恰好和他们一劳永逸地肯定为真的、已成定论的东西相反呢?还有,当某些人在本书中一点也找不到他们以为正是要在这儿寻求的那些东西时,他们将是如何不快地失望啊!这是因为他们的思辨方式和一位健在的伟大哲人 同出一辙;后者诚然写了些感人的著作,只是有着一个小小的弱点:他把十五岁前所学的和认定的东西,都当作人类精神先天的根本思想。〔既然如此〕,谁还愿意忍受上述一切呢?所以我的劝告还是只有将这本书丢开。
但是,我怕自己还不能就此脱掉干系。这篇序言固然是在劝阻读者,但是这本书却是已经看到这序言的读者用现金买来的,他可能要问如何才能弥补这损失呢?现在,我最后脱干系的办法只有提醒这位读者,即令他不读这本书,他总还知道一些别的办法来利用它,此书并不下于许多其他的书,可以填补他的图书室里空着的角落,书既装订整洁,放在那儿总还相当漂亮。要不然,他还有博学的女朋友,也可把此书送到她的梳妆台或茶桌上去。再不然,最后他还可以写一篇书评;这当然是一切办法中最好的一个,也是我特别要奉劝的。
在我容许自己开了上面玩笑之后,而在这意义本来含糊的人生里,几乎不能把〔生活的〕任何一页看得太认真而不为玩笑留下一些余地,我现在以沉重严肃的心情献出这本书,相信它迟早会达到那些人手里,亦即本书专是对他们说话的那些人。此外就只有安心任命,相信那种命运,在任何认识中,尤其是在最重大的认识中一向降临于真理的命运,也会充分地降临于它。这命运规定真理得有一个短暂的胜利节日,而在此前此后两段漫长的时期内,却要被诅咒为不可理解的或被蔑视为琐屑不足道的。前一命运惯于连带地打击真理的创始人。但人生是短促的,而真理的影响是深远的,它的生命是悠久的。让我们谈真理吧。
书还没翻两页,叔本华先把我引康德那去了,那好吧,下次再来拜会。